當小林綠子問渡邊徹:為什麼總喜歡一個人旅行,喜歡一個人吃飯,一個人聽課,是喜歡孤獨嗎?渡邊徹回答:「哪有人會喜歡孤獨,不過是不喜歡失望罷了」。
人生來就是孤獨的,每個人在世上踽踽獨行,尋找著那個與自己靈魂相契合的人,渡邊徹便是如此。獨來獨往,好友寥寥。他的感情糾纏在情緒不穩定的直子,和開朗活潑的小林綠子之間,并在迷失中找出了自我救贖之路,得到了真正的成長。
故事開頭,三十七歲的渡邊徹坐飛機獨自旅行,揚聲器中低聲流出甲殼蟲樂隊的《挪威的森林》,那旋律像是來自遙遠的青春,強烈搖撼著渡邊徹,使他難以自已。他望著陰沉沉的云層,回憶起過往人生中失去的種種:那些蹉跎的歲月,死去或離開的人們,20年前的青春回憶。
高中時代,渡邊因為好朋友木月認識了直子,木月是一個情商極高,談吐幽默的人,而直子文靜內斂,她和木月兩個人青梅竹馬,又是鄰居,後來發展為戀人。對直子而言,木月就是她的全世界。木月與渡邊成為好友后,他們三人經常一起外出游玩,談天說地,木月對渡邊和直子一視同仁,同樣搭話,開玩笑,三個人相處融洽。
但是後來,17歲的木月在自家車庫突然自盡,沒有前兆。他的突然離世,給渡邊和直子帶來了巨大的打擊。直子和木月從三歲開始就一起長大,他們相互陪伴,共同探索這個世界的未知,彼此奉獻自己的青春時光。而對于孤獨的渡邊來說,木月是他唯一交心的,稱得上好朋友的人,不管是過去還是後來。因為木月的死,渡邊和直子再沒有聯系。他們都在逃避創傷,不愿記起那段三人同行的傷心往事。
上大學時,直子和渡邊不約而同報考了遠離神戶,尚在東京的學校。他們都想擺脫令人窒息的事實,在一個沒有熟人的地方開啟新生活。開學前幾天,一切似乎還算順利。但是後來,渡邊慢慢體會到,死并非生的對立面,而是作為生的一部分永存。死去的人已經得到解脫,而對于活著的人來說,他們卻在失去的煎熬中永葆鮮活。
在一個周末,渡邊打算去逛書店。在電車里,他和直子不期而遇,雙方都沒什麼要緊事,就一起下了車,一直散步到黃昏。後來,他們經常相約,在東京的街道上沒完沒了地散步,默契地對過去絕口不提。
渡邊有時會分享室友搞笑的日常,逗直子開心。直子雖然還是寡言少語,但已經習慣了渡邊的存在。有時候,她會邀請渡邊來她公寓,做飯給他吃。在這個陌生的城市中,久別重逢的喜悅沖淡了過去痛苦的回憶 。兩顆破碎的靈魂互相取暖,十分自然地走到了一起。
渡邊喜歡看書聽音樂,因為發現共同喜歡《大亨小傳》,與法學院的學生永澤成了朋友。兩人都是小說愛好者,經常一起思考和探討文學。永澤有著無可挑剔的家世,成績,容貌和舉止。但他是典型的花花公子,經常去酒吧和陌生女孩兒喝酒,拈花惹草。因而,渡邊對他不同于木月,從未與他交心。
一年后,在直子二十歲生日那天,渡邊買了蛋糕,去直子家慶祝。飯后,他們喝了幾杯葡萄酒,直子出奇地健談起來,整整四個多小時,直子講了她從小到大的事情,像勾勒的一副工筆畫,然而卻唯獨避開了木月不談。當時針指到十一點時,渡邊擔心末班車停運,就找機會打斷了直子的喋喋不休。直子的話又持續了一會,然后戛然而止。她的眼里涌出淚珠,隨即開始嚎啕大哭,一發不可收,似乎要把內心郁結的痛苦全部發泄出來。
渡邊下意識的摟過她因抽泣而微微發抖的身體,長久的等待著她止住哭泣。那晚,他們發生了親密關系。
接下來一周,直子突然沒了消息。等周末再去直子家時,她已搬走。渡邊寫了兩次長信到她神戶的家中,都石沉大海。直子好像人間蒸發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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