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有個山寺,掛著一副門聯:南來北往,有多少人忙忙;爬高走低,何不停下坐坐。
坐下做甚?喝茶呀。天下便到處都有了茶莊。西京城里也就開著一家,名字叫暫坐。
今天為大家分享的,是中國當代作家賈平凹先生的第十七部長篇小說《暫坐》。這部作品歷時兩年,四易其稿,反復打磨,于2020年出版,同年10月,入選文學報「10月好書榜」。
故事以西京這座城市中的一個茶莊老闆為中心,以老闆的十二個不同的現代都市女性朋友形。象為切入點展開描寫。這些女性或因失婚,或因未婚,全部保持單身,努力追求自己的生活。她們生活中有陽光,溫暖,也有私欲,薄情。看似風光無限,卻都藏著各自生活的悲哀和無奈,在命運的安排下,相聚于茶莊,又消失于茶莊。而這個茶莊的原型,其實就是賈平凹家小區附近的一家茶莊,他每天都去喝茶,後來茶莊搬走了,賈平凹心緒難排,空留嘆息,遂以茶莊的老闆娘為原型創作出這部精彩的作品。有人稱這是現代版的「紅樓夢」,有人說這是都市版的「金陵十二釵」,不同的人,看到的是不一樣的精彩,有人沉思,有人入迷,有人牽掛不已。
故事由一個俄羅斯女子伊娃引出。伊娃在西京留學五年,她熟悉這座城市的每一條街道,叫得出每一個巷口的名字。伊娃所居住的小區給過她許多溫暖,正是與這些人生活得太近了,伊娃結識了暫坐茶莊和茶莊老闆海若。
海若一位失婚獨立女性,精明能干,在偌大的西京獨自經營著一家高級茶莊,往來者非富即貴。海若有一個姐妹團,她們常常一起聚餐、放生、逛街、事業上互相幫助,讓利益最大化。海若送給姐妹們每人一塊玉掛在脖子上,于是她們被稱為「西京十二玉」。這個茶莊便是大家聯絡感情的聚集地。海若為人熱情善良,大氣博愛,是這個團體的調和劑和主心骨。無論哪位姐妹有難,她都第一個站出來,誰有心事和困難都和她訴說,她總是熱心幫助姐妹們解決。
然而每個房子都有死角,每個人都有隱秘處,海若何嘗不是?失婚后,兒子由她撫養,但兒子從十二歲就開始叛逆,不用功學習,又常常作惡。海若為了體面生活,始終周旋在權錢糾纏的層層關系網中。就像她對朋友說的:「晚上,那些破舊和骯臟的東西都隱藏了,輝煌燈火里是不是覺得都是時尚和繁華啊?」可見她光鮮亮麗的外表下,包裹的并不全是幸福和快樂。所以她一直尋找心靈的棲息地,專門騰出一間房子,布置起了佛堂。
在所有姐妹里,海若和陸以可的關系最好。陸以可是一家廣告公司的老闆,為了弄幾塊廣告牌的位置,時常需要和政府官員打交道,海若有時也會幫忙。海若和陸以可一直給她們的另一個朋友夏自花尋找捐獻血小板的人選情況。夏自花曾是一個美麗的模特,與已婚富商相愛,并為其生了孩子,可是富商無法娶她,導致她陷入這樣復雜的關系中整日抑郁苦悶,患上了白血病。自從患病后,海若便安排眾姐妹輪流照顧。有開汽車專賣店的希立水、開火鍋店的虞本溫、康復醫院的向其語、全市最大的紅木傢俱店的老闆司一楠、劇團的演員徐棲等,每一個姐妹照顧的都很精心,為夏自花沖藥、喂水、攙扶散步.......不怨勞苦。夏自花常常感動的流淚。
在夏自花生病的日子里,她經常看羿光的散文集。羿光是當地的大作家,一次,夏自花參加模特比賽時,羿光作為大賽的評委,兩人認識了,進而又結識了海若。羿光漸漸地成了這個團體的精神導師,常常引經據典剖析大家對人生的疑惑,也會寫價值上萬塊的書法送給眾姐妹拿去送禮。所以羿光是最受姐妹團歡迎和尊重的男性。海若和羿光兩人可謂一見如故,相互喜歡,但是始終沒有越雷池一步。也許是站在旁觀者的視角,對于有些事,羿光看的更清楚。他把海若姐妹團比作蜂團。
羿光說:「凡是小動物,要生存,他們都有獨門絕技,比如刺猬有刺,螃蟹有殼,節蟲能變色,壁虎能續尾。蜂當然和蛇、蜘蛛、蜈蚣一樣有毒。」這種比喻似乎也暗示了後來姐妹團的分崩離析。
夏自花雖然輸入了血小板,但是病情并沒有好轉,送進重癥監護室搶救無效離開了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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